【Batfamily】书签
简介：
布鲁斯&杰森：送不出去的书签，正如我们回不到的从前。
达米安：TT，帮你们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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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蝙蝠侠和红头罩又打了一架。
这种事自从红头罩回归后，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哥谭上演。
夜翼和红罗宾站在被捆住的犯人两侧，等着那对“相亲相爱”的父子结束今天的较量。
“你说他俩这次多长时间结束？”夜翼用卡里棍给了有清醒迹象的犯人一次微弱电击，确保对方再次昏迷过去。
“根据之前的数据，预计还有两分钟结束。”红罗宾点击通讯装置，向神谕确认警方的位置，“戈登警长将在五分钟后赶到现场，看来这次他们不用在警察面前上演一场内战了。”
想到上次一群警察拿着枪不知所措的模样，以及第二天哥谭媒体发的各种离谱猜测，夜翼沉默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还是自家人知道就够了。他已经不想每次打击罪犯时都被人问上一嘴，蝙蝠侠和红头罩是不是真的在为了布鲁斯·韦恩的所有权打架。
很快，那边就结束了。结果自然还是那样，红头罩又双叒叕地跑了。
跑之前还放下一句狠话。
“老头子，你给我等着！”
蝙蝠侠淡色的唇抿得更紧了，面具下皱起的眉头和两侧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B？”出于担心，夜翼还是在红罗宾鼓励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地喊了一声。
“罗宾呢？他应该在五分钟前就到了。”
冷静低沉的声音从那副沉重漆黑的躯壳下发出，灰白色的护镜在那张线条凌厉的面具上透露出一股非人的恐怖。
这才是蝙蝠侠，哥谭的守护者，恐惧的化身，极致的理智。
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外露就像是月光下海面上的雾气，风一吹就消散了。
提到罗宾，夜翼尬笑一声，在蝙蝠侠严厉的目光下，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小D他，呃，去吃夜宵了。”
蝙蝠侠的目光愈发地严厉：“是吗？”
夜翼想了想，小D去找小翅膀了，到时候小翅膀肯定会给他准备吃的，四舍五入，小D就是去吃夜宵了。没毛病，我只不过是省略了一点点细节。
越想越正确的夜翼坦然地点头：“B，小D已经长大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吃得都多，你想想当初我不也是每次夜巡前都往身上带一些零食，背着你偷偷吃嘛。我都觉得在你面前吃不好意思，更别说是小D了。他可是格外注意自己在我们面前的形象啊。”
想到当初背着蝙蝠侠偷吃零食，结果最后还是被对方发现，情感充沛的大蓝鸟不由得笑着抱怨道：“B，你也得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要是你一定要去看小D吃夜宵，我想下一秒他就该拿着刀追杀我们了。”
同样想起当初某只在夜巡时偷吃零食，后来被发现后恼羞成怒的黄金男孩的蝙蝠侠：“......让他回来后见我。”
“好的，我会转告小D的。”
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大蓝鸟的脸上，就像是夏日的阳光，耀眼而炙热。夜翼，一位专克蝙蝠家，一群猫系生物中唯一的直球选手。
红罗宾给他笑得宛如阿波罗的大哥默默地点了个赞。
这个家，没有夜翼，不行。
2.
红头罩一个跳跃，似猫儿般稳稳地落在自己安全屋的窗台上。
别问为什么进自己的安全屋不走正门，问就是翻窗翻习惯了。
一只脚才刚刚踏入窗内，他就觉察到房间里有另一道气息。
他的预感是对的，因为下一秒，凌厉的刀光扑面而来。
红头罩一个俯身，快速翻滚进屋内，然后迅速起身，拿枪指向那名持刀者。
“恶魔崽子。”
“TT”持刀者，也就是罗宾不爽地收起刀，“你回来晚了，陶德。”
杰森·红头罩·陶德嘲讽地哼笑一声，把枪塞回枪带，“这事你得怪你的蝙蝠老爹。”
“你又和父亲起争执了。”
达米安·罗宾·韦恩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在于红头罩。
“哈？那是我想和他吵吗？明明是他干涉我的行动，天天都是NONONO的，他但凡多信任我一点，我也不会和他吵！”
“It’s a lie.”
杰森哽住了，这恶魔崽子这么敏锐干什么，和老头子一样不讨喜。
“你是过来指责我的吗？”杰森抱臂看向达米安。
双手抱臂，这是一种防御的姿势，表明做出这个行为的人现在出于不安中。
达米安绿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他的二哥，这只死而复生的罗宾鸟，这个家族里的黑羊。
他并不想和对方在那个危险的话题上聊下去，毕竟这是陶德和父亲的事，与他无关。
虽然在他看来，两个人的行为都很愚蠢，充满着矛盾。
杰森看着达米安，那双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和蝙蝠侠一模一样的冷静。
呵，恶魔崽子真不愧是老蝙蝠的种，这种轻而易举就让别人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的眼神真是令人火大。
他倒要看看这只小崽子接下来会说什么，要是还是那一套，他保证，他一定会让自己这位最小的弟弟感受一下来自哥哥的“关爱”。
贴在双臂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掌下的夹克，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凝滞的空气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胶状物，包裹住躯体的每一寸。
达米安开口了。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杰森微微变得姿势，整个人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我饿了。”
“哈？”
凝重的气氛瞬间跨掉。
什么啊，还以为会有机会揍一顿这个恶魔崽子呢。
杰森无语地揉了揉头发，一股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的复杂情绪充斥在胸腔里。
达米安高傲地抬起下巴：“陶德，你答应我的辣热狗，我现在就要吃到。”
“行行行，我知道了。”杰森嫌弃地看了眼这位小少爷，“事先说好，如果你吃不习惯，或者拉肚子了可别怪我。”
回应他的是达米安不屑地一声“TT”。
他可是达米安·韦恩，日后要继承父亲披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吃不了区区的辣热狗。
3.
事实证明，即便是未来要继承蝙蝠侠披风的达米安·罗宾·韦恩，也不能一时间接受辣热狗，尤其是加了双倍辣的辣热狗。
达米安：可恶，被陶德嘲笑了！
被辣得眼眶和鼻尖通红的达米安安静地喝着牛奶解辣，而他的好二哥则是在一旁愉快地吃着第二份双倍辣辣热狗。
“我就说嘛，一倍辣就够你受的了，你还偏偏要尝试两倍。”
达米安一个眼刀杀过去。
杰森哼笑两声。
喝完一杯牛奶的达米安感觉好了很多，但是嗓子还是有一些微妙的不舒服。
“陶德。”
“嗯？”
“这个，为什么不给父亲？”一张精致的书签被摆到桌面上。
杰森恼怒地伸手想拿过来，却被达米安格挡住。
“回答我，陶德。”
眼见实在是拿不过来，杰森泄气般地向后躺去，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沙发支撑住了这副强壮，但此时却流露出一丝脆弱的躯体。
“我忘了。”
“Lie.”
达米安再一次戳破这只大红鸟的谎言，这张书签上写的日期是2月19日，而那天是父亲的生日，陶德不可能会忘记。
这是一份生日礼物，很明显，它没有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杰森气愤于达米安的敏锐，又羞恼于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这会让他感觉现在自己在达米安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可怜虫。
我才不需要老头子爱我。
杰森赌气地想到。
我已经有人爱我了。
脑海中划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罗伊、星火、比扎罗、阿尔......
或许是友人的出现，心中那股无名的火焰稍稍降下去了一些，但心底深处的那份不甘还是像一只怪物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他的心脏上。
命运的嘲笑至今都在耳畔响起。
“这是父亲的。”
达米安从腰带里拿出了另一张书签，时光在上面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张书签的主人把他保养得很好。
上面只是用鎏金笔简单地写着：
To Jay,
You are always my pride, my son.
——Bruce·Wayne
“我想他没来得及给你。”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炸弹。
杰森放在沙发上的手指畏惧地抽搐了一下，一大片空白占据脑海。
这，这是给我的？
很显然，这张书签不是最近才做，但也不可能是他刚回来的时候做的，毕竟那个时候蝙蝠侠还在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
那么只剩下那个时间了。
他和布鲁斯争吵，然后意外地离开了他的那个日子。
渐渐的，一股酸涩的情绪冒了出来，委屈、不解、愧疚驱使着他颤抖着手，拿过那张书签。
遍布细小伤口的手指轻轻摩挲书签的纸面，在“my son”上流连。
他以为当时他让布鲁斯失望了，毕竟因为他的原因，费利佩·加西亚失去了他的生命。
虽然他到现在也认为那个男人是罪有应得，但是当时的他确实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布鲁斯也不会对他失望，他也不会和布鲁斯吵起来，然后，将一切都推向无法挽回的结局。
可是......
眼眶开始酸胀，胃部开始痉挛地抽痛起来，杰森弯着腰，用掌心狠狠地按压眼睛，以免那些泪水涌出狭窄的眼眶。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达米安静静地看着他的兄长被愧疚淹没，目光在那两张书签上停留。
显然，这是他无法参与的过去。
但是现在，这份过去的爱在阴差阳错下由他送到了正确的人手里。
4.
布鲁斯回到书房的时候，立刻就发现有人进入的痕迹。
至于闯入者，除了家里那些胆大包天的小鸟，还能有谁。
不过，还是得看一看究竟少了什么。
他打开了监控，毫不意外地发现了达米安的身影。
他和塔利亚的儿子，那只最小的骄傲的罗宾鸟。
达米安很随意地翻找着，显然他并没有什么明确要找到的东西。
或许是和另外两只小鸟打赌，进来他的书房进行探险吧。
想到家里那群不省心的孩子们，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突然间，他全身紧绷了起来。
监控画面中，达米安翻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那是......
盒子被打开了，一张书签静静地躺在里面。
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怀念和悲伤。
那是他来不及送给杰森的书签。
尘封的记忆开启，旧日的时光在脑海中放映。
他想起杰森刚来这个家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男孩浑身上下树满尖刺，就像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小狼崽，用那稚嫩的嘶吼和爪子去保护自己。
后来，在阿福和他的努力下，杰森才慢慢地放下防备，一点点地接受他们。
那段日子真的很幸福，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一名父亲的责任和喜悦。
这张书签就是那段幸福的延伸。
也不知道杰森是从哪里看到的，说以书签的形式可以有助于彼此敞开心扉，促进沟通。
于是他们就约定，当有些话无法说出口的时候，就写下来，用书签的方式告诉对方。这样即便日后彼此不在身边，这些话背后的那份爱依旧可以陪伴在彼此左右。
可惜......
想到那最后的争吵，那远在埃塞俄比亚的定位，那漫天的大雪和冲天的火光，以及那副小小的，遍布血迹的冰冷躯体。
愤怒、悔恨和愧疚再一次席卷全身。
他总是晚一步。
书签没有送出去，他的孩子也没有救下来。
干涩的喉咙被巨大的悲伤堵住，他已经无力再去看监控。
布鲁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陷进椅背，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照到他的身上。
让他做一会儿布鲁斯吧，就一会儿。
5.
第二天的夜巡，红头罩依旧出现在蝙蝠群中。
夜翼惊讶地看着那颗大红脑袋，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卡里棍。
“小翅膀，你今晚也来啊？”
不应该啊，根据以往的经验，小翅膀难道不是过两天再回来吗？
红头罩撇了眼夜翼那副愚蠢的神情，冷哼一声。
“太蠢了，迪基鸟，这可是我的哥谭。我怎么可能抛下她。”
夜翼干巴巴地“哇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红罗宾。
夜翼【用眼神示意】：小翅膀转性了？
红罗宾【联系神谕】：该工作了，夜翼。
夜翼郁闷地转头看向罗宾，罗宾只留下一声冷酷无情的“TT”。
夜翼【尴尬挠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好奇吗？
蝙蝠侠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们，尤其是那只大红鸟身上。
他自然也是疑惑杰森的行为的，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
得找机会带杰森检查一下身体。
蝙蝠侠暗中思索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在雀跃和欢呼。因为他的孩子愿意再一次主动来到他的身边。
夜巡很快就结束了，红头罩离开得就像他来时一样迅速。
蝙蝠侠失落了一下，但又很快地压下这份失落。
他脱下制服，穿上睡袍，来到了书房。却发现阿福给自己准备的小甜饼全部消失了。
空空如也的盘子下压着一张书签，上面用嚣张的字迹写着：
老头子，小甜饼我拿走了，帮你减肥，不用谢。
——杰森
一丝笑意爬上了布鲁斯疲惫的脸庞，久违的幸福在干涸的心脏里流淌，那双钢蓝色的眼睛明亮得像是黑夜中的星星。
这一次，月光拥抱了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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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迪克一进门就发现达米安在做手工。
“小D~”
达米安一个侧身躲开了大蓝鸟的热情拥抱。
迪克做作地双手捂胸，那双蓝色的眼睛顿时染上湿意：“小D，你竟然躲开了。呜呜呜，吾弟叛逆伤吾心。”
“TT”达米安拿着手上的作品，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
眼尖的迪克发现那是一张细长的有着漂亮印花的纸，上面好像还写了字。
“所以，小D有什么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呢？”迪克的眼睛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个小时后，迪克被达米安拿刀追杀出一条街。
三天后，杰森的生日，这一天哥谭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头一次感受到羞耻二字的力量。
密密麻麻的写着“I LOVE YOU JASON”的书签堆满他的每一处安全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居民都能看到红头罩追杀夜翼的奇特情景，偶尔还会有罗宾加入补刀。
红罗宾和神谕喝着咖啡，默契地把这个画面上传到家族群里，包括不屏蔽蝙蝠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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